摘要:刘铮是中国最具影响力和实力的摄影家,去年刘铮宣布退出摄影拍电影,此举引来众人关注,摄影的困境因此成为话题。今年刘铮突然在微信发布征集身体自拍志愿者的。微信的出现让刘铮敏感到未来艺术发展的全新的可能和维度。刘铮重新成为话题。摄影技术这一块的教育真的是完全没有意义李媚:关于艺术的未来,今天跟你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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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铮是中国最具影响力和实力的摄影家,去年刘铮宣布退出摄影拍电影,此举引来众人关注,摄影的困境因此成为话题。今年刘铮突然在微信发布征集身体自拍志愿者的。微信的出现让刘铮敏感到未来艺术发展的全新的可能和维度。刘铮重新成为话题。
摄影技术这一块的教育真的是完全没有意义
李媚:关于艺术的未来,今天跟你聊的我还挺有收获的,我原来对互联网的理解不是这样,就是从宏大上,但是从个体上没有了解,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从你自己的体会里边,真正地了解很核心的东西。
刘铮:我已经完全离不开它,以前太不人性了,太封建、专制、封闭,太权利了,现在是消解。
李媚:真正的民主社会是不存在的。
刘铮:不存在,
李媚:美国也是民主社会,你看《纸牌屋》。
刘铮:互联网精神。这么一个时代的精神。而且以后当代艺术必须建立在这个精神的基础之上,当代影像更是,影像发展到这个程度。现在是摄影技术这一块不需要玩了。以前对影像的理解是密度、颜色、中灰什么的。
李媚:这样说来艺术学院怎么办?没有专业了。
刘铮:硬教,得有这个课,没有这个课我们干嘛去?
李媚:公共艺术素质培养。
刘铮:以后这种就是浪费时间。
李媚:就像人需要认字要掌握很多词汇一样。
刘铮:要不要学高等数学,高等数学是一个很严谨的思维模式的东西,没有必要。高等数学三年才能学得很好。可是三年以后呢?这个属于少数科学家,以后这个东西就是科学家。这个东西是天生的,在早期教育已经转向了,不会到达一种高等教育以后再有大量人群学习某一个专业领域知识,早期已经就是他就是干这个的。
李媚:没有直接的意义,但是对于你思维的培养肯定是有用的
刘铮:那是精神,思维模式。现在摄影技术这一块的教育真的是完全没有意义,没有理由了。以后你干嘛?我做商业摄影、新闻摄影、艺术摄影,我都用不着学这个,胶片感光测定,我测什么呀,胶片都没有,还测什么定,感光测定是一节课一学期,测什么呀?放照片谁放,放什么?这些教育一少了,摄影1/3以上的教育部存在了,老师怎么办?1/3的老师就完蛋了。
李媚:很多大学传统的摄影早就没有了,留下的很少,比如鲁美有,但是这一部分是需要的,因为有人需要啊!
刘铮:媚姐,再过两年连知道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真的,不要以为我有情结就怎么样的,根本没有,就像考古一样。
李媚:你是觉得这一代就终结了?
刘铮:没有意义。唯一的意义在于你个人,你的喜好,满足你的某些情结、情趣,在你个人是成立的,对于他人无意义。
李媚:有个人就有一些属于个人的趣味。
刘铮:你可以做一个调查,喜欢这样的人,对这个东西想在这个上面有所尝试的。那个东西起码要研究至少十年以上,谁有十年的时间陪你研究。现在我遇见的大部分有很多年轻的摄影师很棒,他们都是建立在无技术门槛基础上成长起来的,他们对艺术一无所知,但是拍得很棒,我跟他们谈技术他们没有任何兴趣,相机早解决了。
李媚:下个月还得上课,我怎么上啊,我上的是报道摄影和图片编辑。
刘铮:这是摄影、影像传播,影像传播受到网络影响多大啊?也得重新理,重新建立。
李媚:影像传播,你说影像传播的一些公共规则,需要吗?比如一个图片故事它的结构,怎么说故事,那些东西要吗?
刘铮:以后图片社都可能不存在了,图片社就是大家的图片,每个人的图片都可能是图片社的一部分。有很多公众平台,这些图片都在网上传,一旦有事件这个图片马上被人买,这些就是以后的专业人士一小部分,肯定还会有,专业摄影师,做一些深度报道或者是一些精致报道的人,肯定会有,可是大量的90%以上的使命交给了普通人。每个人都拥有最好的东西在第一线,最快的时间解决问题,而且传到很正规的新闻代理机构,而且可能可以使用,马上付费,全部完成了。所以图片社的概念以后都会改变,不再是原来一柜子底片加上扫描什么的,没有这些,以后是一个完全流动性的,每天都在更新,巨大的人在检索。而且以后媒体发生改变,在图片传播、影像图片传播载体主要是杂志、报纸,杂志、报纸马上消失。
李媚:未来图片编辑变得特别重要。
刘铮:而且以后人人都是图片编辑。不光人人是摄影家,人人都是图片编辑,现在摄影书软件非常好,每个人面临的是要充当摄影编辑。
李媚:还是需要专业的训练与学习吧。
刘铮:就像学习摄影一样,他也每天在耳闻目染,也在感觉我的照片怎样的,他确实是需要,他没有主动性的特别严谨的一个训练过程,可是他多少也开始了解这个东西。很多人都在自己编,每天都在编,很多网站都在每个人都在编辑自己的作品,今天不满意重新编了一下,我又传来,您再看看。每个人都在干这个工作,但是不知道是干图片编辑的事。这个任务已经下放了,不再是媒体平台做这个事。比如我这个大网站就做了随便任何人在我这儿有一个空间,你就随便经营你的东西,我不管任何的。
李媚:今后摄影师也没有,图片编辑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剩下什么呢?
刘铮:以后的媒体到底是什么?比如说《纽约时报》五十年以后是什么?一定是在屏幕上。
李媚:《纽约时报》谁来办呢?
刘铮:他自己,《纽约时报》在编。
李媚:还是要有一个专业人士的,这种专业是需要的。
刘铮:那种编辑跟现在不一样,现在是要有版面、位置、大小,他们的关系这些东西,以后可能是出来一个选择这个事件什么地方,出来照片可能一张一张的,不再有传统的那种编辑模式。
李媚:但是有新的媒体模式。
刘铮:新的肯定会有。不过以后肯定是载体式的。
李媚:网络看图都是线性的,一张一张,没有大小。但是这张和那张总是要接上去的吧?
刘铮:不会消失,可是你的教育模式要完全改变。以前可能讲究的是版面的效果,现在是一个观察过程的心理研究,这已经是发生改变了。这个在教的时候肯定要发生一些挑战,有一些挑战的,要不然哪儿跟哪儿,讲新华社的那条体系完全不对,以后肯定早晨就是屏幕,每个人就是手机,手机这个事就是说可能不会很大,大了就不变,到Ipad一下子折了2/3以上的人,他不用了,太大了,就是手机,可能再大一点点,必须在手机这样一个终端上完成所有的这些过程,接受信息的过程,这些东西都要围绕这个东西建立影像传播所有的工作挺有意思的,纸媒绝对消失,纸媒只是一个奢侈品。一个玩的东西。
李媚:纸媒真的是奢侈品了。
刘铮:不环保一下子灭掉。浪费,为什么砍森林?胶片为什么要破坏环境,这以后就是最大的敌人,不环保就是最大的敌人。
李媚:画家还是技术存在,手艺还是需要的。
刘铮:这是两个概念,可是在西方画家也在改变,他的地位、他的东西,现在多媒体艺术风起云涌。
李媚:太恐怖了,就是这种现代,肯定要教的不是别的东西,是观念的东西。打开你脑子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刘铮:艺术一定是引领这些的,因为发展太开了。
李媚:一般来说像你这种肯定发不了什么大财,永远是这样。这是一个宿命,上帝就是这么安排的。你肯定也不会让自己拮据、窘迫,你也不会,但是真有一个亿,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
刘铮:真翻了天了。起码摄影圈翻了。
李媚:我期待上帝让你有一个亿元,你去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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