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办单位:上海惠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一甸艺术空间、郑州彩虹盒子美术馆、重庆目击者当代艺术空间
策展人:惠书文
学术主持:廖廖、沉默
有时候和朋友聊天,我说我出身农民,画画是自学摸索的,年轻的时候走了太多的弯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东一脚,西一脚,不知道自觉是什么,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完全是咎由自取。朋友会安慰我说经历都是积淀。我只能一笑,谢谢朋友的安慰。但内心里面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笨人。
当然,出身归出身,我后来还是读过大学的。现在想起来读大学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了美术史,算是认真地学过,而且长时间迷恋其中的很多人和画。再后来想明白了,美术史永远是落后的,你不能拿那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的作品当做自己的技术标准和表达准则。这是我现在看到一些人推荐一些厉害的画家的东西供别人学习或者表示自己在学习的时候就想绕道而走的原因。
小时候我妈,伯母这些人讲过很多农村老掉牙的故事给我们小孩听,这些故事的效果是我不敢走夜路回家。长大以后对读书最大的兴趣是小说和诗歌,这些东西和小时候的故事一样让我入迷,我年轻的时候忽略了它们,仅仅只是当成了一种爱好。后来努力认真想自己到底要画什么样的画的时候,叙事的冲动就自然萌生。后来朋友H一次也许是无意地说,杨涛你的长处是叙事和诉说,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画画已经是一个基本上死亡了的事物。所以我也经常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干点别的,装置啊,视频啊,新媒体啊之类的,反正都是展现一个人的想法。但是这些所需要的知识体系和技术操作我已经不大可能具备了,错过了好年龄。而我已经是一个基本上完全被颜料和画笔体制化了的人,走不出去了。
所以画画对我来说仅仅就只是一场时间拉的很长的自我教育。它和我现在慢慢学习怎样和逐渐长大的儿子相处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好在社会够广阔,人性够复杂,未来够不可知,都足够我絮絮叨叨的。所以我一有时间就画个不停。
——杨涛